关彻失魂落魄地回到家。
原来是这样……
初初是因为听到当年他和秦逸的对话了,才会毅然决然地离开。
可是……不是那样的。
关彻悔恨地闭上眼睛,第无数次责怪自己,当时为什么要说得那么暧昧不清。
明明不是那样的。
可是在孟禾初听起来,该是多么容易让她误会。
一想到当时孟禾初就站在门外,自己离她只有一门之隔,却一无所知,任由千辛万苦跑出来见自己的女孩在门外听到了那些伤人的话,然后心灰意冷,连进去质问的心情都没有,直接转身离开。
她的爸妈那样对她,她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,才走到那里。
结果,她等来的不是男朋友温暖的怀抱,而是在她听来像尖刀一样锐利的玩笑。
关彻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。
怪不得,孟禾初现在看见他,就好像看见仇人一样。
他做错了……
是他亲手弄丢了他的女孩……
还能挽回吗?
该怎么挽回?
关彻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,也没有力气去开灯,就这么茫然地看着一室漆黑,感觉自己也被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,冷冰冰的空气裹挟着躯体,让他无法呼吸。
不管怎么样,至少要解释清楚……
可是,孟禾初应该不想见到他吧?
关彻按了一下被酒精麻痹到有点发晕的脑袋,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走进了房间,翻箱倒柜找出一张信纸,捏着笔埋头就写了起来……
——
孟禾初收到了一个快递。
“我最近没有买过东西呀?”她对把快递递过来的前台迷惑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