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怅若未闻,继续逼近,他望向少女凌乱的衣襟,脖颈间的红晕若隐若现,一圈淡淡的粉红,莫名有一种诡诞的美,脆弱易碎的白釉,真的忍不住叫人将之残忍的撵落把玩。
他修长细白的手指,已经虚虚的贴近,少女被他如今诡异的平静,吓得一个颤身,不知他的意图是什么。
哆哆嗦嗦:你、你敢再过来本郡主一定砍你的头!
裴寂面色并无波澜,仿佛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小猫,她的疾言厉色全都成了调剂品,简直没有一丁点儿的威慑力。
然后,他捏住了少女的衣襟,毫不客气的将那衣领拨开,过分纤细又美丽的脖颈,一切都像是天然的美玉,从来都不用加以修饰就可以引诱人堕落。
脖颈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涓涓血线淌下,似是一朵妖艳的芍药花盛开,花蕊是一个凝固的血痂,很显然,这是被呼延必咬的。
他粗粝的指腹,缓缓摩挲着那血痂,指尖沾着血渍,仿佛在精心做一幅画,少女被疼的倒吸一口气,闭着眼坚持,可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。
果然,只是几秒,她便坚持不住了,忽而攥紧了男人的手,在魏云珠心里,这样漂亮的手,却更像是一把尖刀,一秒钟就能挖心掏肺。
裴寂嘴角扯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,声音比地狱里的鬼魅都可怖:郡主,只要有妄想碰你的人,微臣一个也不会留。
绝对会不嫌麻烦的,一个一个,杀光
他缓缓俯下腰身,一字一顿,生怕少女听不清似的。
黑眸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执念,以及近乎于疯魔,类似野兽受伤后混合着凶狠和嗜血的神色:看来微臣得把你关起来,锁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。
他手掌轻轻抚摸少女的脸颊,带着莫名的颤意:从此以后,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一人,心里也只能想我一人。
浓浓的占有欲,含着深深的变态心理,叫少女大惊失色,她浑身打着颤,怕极了这时候的裴寂。
她张了张嘴,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,胸腔里好似堵了一块石头,密不透风,叫她完全喘不过气来。
胸腔剧烈的起伏,像是小雀于困境中啼出的一腔烈火,有些沙哑的嘶吼:疯子!
裴寂显然对少女的反应并不满意,他眼眸一瞬间染上了猩红,似是受伤的困兽,质问:那顾延翊呢?他在你心里是什么样?
魏云珠根本无暇回答,彻彻底底被他周身散发的戾气震慑,就连呼吸都微弱了几分。
没等少女回答,裴寂嘴角就扯出了一抹嘲弄的笑,然后恶狠狠的开了口:既然他在郡主心中那么好,那下次,微臣一定亲手割了他的喉咙。
魏云珠的眼角虽然有泪水溢出,但眸子里却是满满的凉意,她的声音冷若冰霜:你一定要这样吗?